三十多年后的今天
你看我不着边际
我看你只是数字
我依然坐在蒲公英的肩头
祈求白云化作天马
带我行空
我依然记得
父亲告诉我
树可长命百岁
因为根植泥土
父亲无根,却已化作泥土
我执著地认为
父亲的话别有用心
我正在步入父亲的后尘
但,我仍然
不喜欢树
因为我不想被囹圄于年轮
我的世界仍只有两个元素
困惑与迷茫
象午后,骑在墙头上的
阳光灿烂的日子
还有,蝉鸣聒噪的骚动
百无聊赖
甩动手里嫩绿的柳枝
直到柳枝丰腴成了拐杖
第一次我感觉到我的青春
是因为你的笑
你说,你没笑
那是春雷,于是
至今我的生命只有两种颜色
嫩绿和嫣红
你为了不让我想入非非
几十年把笑声憋在心里
当牙实在不能坚守岗位
逃脱樊笼的笑声
依然充满嫩绿和嫣红
我轻轻地告诉你
你依然是我十七岁的行囊